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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根本没有打算把林国栋变成僵尸。”
山本一夫的眼中闪动着危险的光芒，居然敢背着他去找珍珍，哼！
“我听他说，你曾经答应过他？”
珍珍想起白天见到林国栋的样子，“我看他的病情确实很严重了，不然，他也不会这么着急。”
“珍珍，我不喜欢贪生怕死的人，”山本一夫坐在珍珍身边，环住她的腰，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，“更加不喜欢因为怕死，就出卖自己尊严和忠诚的人。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打算让他变成僵尸。”
“如果你没有这个打算，那为什么当初要假意答应他呢？”
珍珍不明白。
“我需要一个人来替我打理日东集团的琐事，不必我事事亲为，虽然我很讨厌他，但这不妨碍他本身的价值。”
山本一夫知道，这些灰色的事情对珍珍来讲，可能冲击太大，不过珍珍已经是他的妻子了，除非他们避世隐居，否则类似的事情不可能永远瞒着珍珍。
果然，珍珍不太赞同的看着他，“可是说过的话，怎么可以不守信用呢，如果你不打算把他变成僵尸，当初就不应该骗他。”
“人和人之间本来就有一种关系，称之为利用，”山本一夫温柔的看着珍珍，“何况他为我工，我给了他日东集团令人羡慕的职位，高额的薪水和光鲜的社会形象，而他为我做的，只是在领取这些报酬时应有的付出，不然他连治疗癌症的钱都没有。”
珍珍默然不语。
“珍珍，我只能说，我对你，对未来，绝对不会撒谎，我什么都可以为你们做，”山本一夫目光认真的说道，“可是对于其他人，我并不在乎。”
这是山本一夫多年来的养成的本性，其实自从跟珍珍在一起，他已经有人情味多了，起码他会勉强顾虑珍珍朋友们的感受，虽然只是微乎其微，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，可山本一夫确实变了不少。
不然未来也不会对他有所改观。
“可是这样一直欺骗他总是不好，如果你不想把他变成僵尸，还是告诉他吧，起码他还可以积极住院接受治疗。”
“好，我会抽时间告诉他，珍珍，答应我，不管任何人因为任何事情求你，都不要咬他们，好吗？”
山本一夫这么说，不止是他对珍珍爱人之间的占有欲，更重要的是，一旦咬人就很难回头，他怎么能忍受让珍珍去戒血瘾呢。
珍珍明白他的关心，听话的点点头，“那，你就尽快告诉他，让他不要再抱有希望了。”
虽然打破他的希望也很残忍，可总好过这样欺骗下去。
“我答应你。”
山本一夫轻轻的吻上了珍珍的额头。
半夜里，熟睡中的珍珍忽然坐起身，目光平平的直视前方，动缓慢的转身下床，打开屋门走了出去。
一直走到客厅的落地大玻璃窗前，珍珍才面无表情的停了下来，微微仰起头望着远方。
山本一夫在珍珍坐起身的时刻就已经清醒，不过他当时没有动，而是看着珍珍走出卧室，在落地窗前站了好一会儿都一动不动，山本一夫在她身后静立良久，终于忍不住走上前扶住她，轻轻出声。
“珍珍，你在做什么？”
僵尸是不会有梦游的，而且珍珍的样子看上去也有些不对劲。
站在窗边的珍珍缓慢的抬起手，指着半空说，“红色的，月亮。”
她的声音平板干涩，好像机器里合成的电子音一般，眼眸冷淡无光。
山本一夫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，月亮仍旧是黄的发暗的古铜色，并不是珍珍所说的红色。
“珍珍，你再说一遍。”
“红月，临近了。”
珍珍此刻的样子看起来有些诡异的可怕，发出那种预言一样的音调。
山本一夫不得已，只能用自己的能力让珍珍沉睡，珍珍斜指的手臂在闭上眼睛的同时突然垂落，整个人向后软倒在山本一夫怀里。
“红月？珍珍为什么会这么说？”
山本一夫坐在灵灵堂的会客室里，抱着双臂有些不耐烦的看着马小玲，“我还以为马小姐会给我一个解答。”
马小玲瞪了他一眼，“没头没尾的告诉我两个字，你以为我是预言大师还是猜谜大师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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