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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容觉得从未有哪一刻如此时这样漫长过,他等了又等,只见她笑了笑,又要去戳别的格子,他眼疾手快,拦了下来。她不死心,又探手寻他缝隙,玄容双手并用,逼退她。她的手停在格子之外,笑着看他:“大师这种小把戏,外面很久就不玩了。让我猜猜,这里面全是‘中’是不是?”
玄容不语。
伊澜惊讶于这么心思缜密的老江湖,竟然如此的天真有趣,竟不知这样的把戏已经玩遍了。她招了招手,邀玄容树下相坐,托着下巴看着笑他道:“你知道么,其实那些小贩,会把所有的格子都放入‘不中’的纸条,然后等大家质疑他,他就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纸条,假装戳破一个盒子,证明给你看,确实是有奖的。本质上来说,跟大师今天做的事是一样的了。”
玄容抬头看着她。
伊澜避开他灼灼神色:“但是大师,下不为例,这样弊,可是撒谎。出家人不能撒谎。”
“那你昨日,明知所有的盒子都是‘不中’,又骗我说是天意,难道不是撒谎?”
玄容道。
“我是女子,又不是和尚。”
这天夜里,李泰佑来找玄容商议去秋叶谷的事情。见玄容桌子上摆着一个长方形的抽奖盒子,上前戳了个洞,笑道:“看来我运气不错,竟然中了。”
说着四处看了看,“不知有什么奖品?”
玄容静静的看了他一眼,没有说话。
李泰佑虽说是名武将,说话却不粗俗,是个面儒将。即便是现在占山为王,远在京城的岳父家都没有要寄休弃他这个入赘女婿的想法,可见其很会做人,他瞬时觉得刚刚自己的行为莽撞了,不由得低声试探道:“大师有心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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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泰佑看见玄容屋内有很多红色的小纸片,琢磨了一下大抵明白了过来,继续道:“大师是在山下见到那个骗人的把戏?觉得百姓受骗于心不忍,所以自己做了这么个都是‘中’的箱子?其实我们这样的凡夫俗子,中了就是博个彩头,不中也就是买个高兴罢了,又不是三岁的孩子,谁还在乎那些商贩设置的奖品。我知道大师心善,但是有些事情吧,不如就翻过来看看,就当是大家花钱买个乐呵,赶集嘛,凑个热闹罢了。”
“要是有人以此问天命呢?”
玄容问道。
“天命?”
李泰佑摸不着头脑,“这玩意儿谁知道?”
说着又觉得这样说太得罪少林,又委婉了几分道,“其实天道是有的,向善啊,做好事啊,人间就会变得特别美好,上面仁政,下面就仁道。这就是天道了。要说天命这个东西吧,我觉得太难判断,你看要论命,就是一个人一条命。老天要是人人都管,也别干别的事了。”
“李将军此番见解,甚是有趣。”
玄容回道。
“大师您就别安慰我了,我什么水平我还是知道的。大师您心好,但也别太愁了,凡是左右一条命,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,要是我死的早,大师您就给念段经,让我下辈子再做人,还跟弟兄们上战场,我也就值得了。”
“李将军何必如此悲观。”
“这事也不是我悲观乐观就能解决了的。上面闹腾着皇位,太子整天觉得他那几个兄弟想害死他,凡是跟过其他皇子的将士,哪一个不是发配的发配斩首的斩首,我是跟过太子的人,还因为从回龙沙漠调回来的时候编入了十一皇子的驻地军营,都被他排斥,就别说没跟过他的了。别管谁当皇帝,我只希望,弟兄们都活的好好的,别杀自己人。”
李泰佑又跟玄容说了好久,痛哭了一通,听到外面半夜打鸣的公鸡叫,这才起身告别,出来的时候被冷风一吹,突然有点愣,话说,他今夜是为了什么事来的来着?
第二日玄容去问伊澜。
这一日有很多小孩子围着伊澜习武,外层还有几个书生,假装扫地,偷偷的瞄他们。见玄容来了,咳了一声哗啦啦全散开。伊澜赶走最后一个小男孩,抬头看着玄容:“大师有事?”
“我们明日要动身回秋叶谷,”玄容看着她额头微微出汗,小脸已经有了些红润,可见恢复的不错。
伊澜歪着头想了想,又想了想,余光可以看到玄容故镇定的紧张表情,好像她若是不跟他走,就会从此永别一样。她为难的摇了摇头,玄容喉结滚动一下。她微微叹气一声,玄容的眉头好像皱了皱。她笑了笑道:“既然日子已经定了,我就要去收拾行李了。”
“将李将军推荐给盟主后,我还要回一趟少林。”
玄容道。
伊澜点了点头,表示赞同:“大师想通了就好。”
玄容知道她是误会了:“此次武林同盟要攻打圣火教,少林必然是要出面的。我回去想掌门禀明此事,待此时告于段落,我便还俗。”
“反正离着攻打圣火教还早的很,大师不如再仔细想想?”
玄容摇了摇头:“唯有如此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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