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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2. 梦断心痕

林轩吃过晚饭后,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。

躺在床上,林轩一会望着案上的凄凄烛火,一会眺着窗外的茫茫星辰,在无尽思念和徘徊中,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……

再次展目的时候,林轩赫然已是身处一片枯林之中。身旁都是一片片的无叶之木,放眼望去,尽是土黄。

这是……?我怎么会在这里?林轩左右望着,忽然听见身后一阵响声。回过头去,只看到一个奇怪的法阵在地上施展着。待林轩走近几步,法阵中忽地现出了一个人影。

只见出现在林轩眼帘中的人影青衣着身,飘渺如碧,一头秀发分披于肩,容颜间带着浅浅的温婉和从容,无疑就是林轩朝思暮想,欲断情丝而不能的苏怀雪。

“怀雪?!”

看着苏怀雪缓缓步出法阵,林轩连忙上前,把住苏怀雪,一时间激动得不知道应该说什么,“你,你……真的是你,真的是你!”

“林轩。”

苏怀雪笑意莹然,即便其中,仍有一种无以言表的苦涩,“你还好吧?”

“我、我很好。”

林轩胡乱地点点头,猛然吐道,“怀雪,你知不知道,我这些日子里,想你真的快想疯了。当初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呢?你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吧?”

苏怀雪轻低了低头,想要说什么,只在最后只化了一句:“对不起。”

“没事,没事!”

林轩摇摇头,激动而坚定地吐道,“怀雪,我们是朋友对吧?”

“既然是朋友,从此以后,你的事,就是我的事。不管你遇到了什么困难,我想我不仅是我一个人,就连子墨他们,也一定不会不顾的。我们四个人在一起,有什么困难过不去?有什么愿望达不成?”

听林轩这么说,苏怀雪忽是一叹,徐徐回过身,挣脱了林轩的双手,忍住万般心绪,艰难地吐出一句:“林轩,其实……我这次,是来跟你告永别的。”

“……什么?!”

“那边的恩恩怨怨,我没有办法说清,你也永远不会懂。”

苏怀雪回首瞻之,“我从十几年前的那一个决定开始,就注定要在这种种纷争中过活。这其中的喜怒哀乐,太多,太多,我不想牵扯到你们。”

“这些算什么?”

林轩大喊了一声,又上前一步,“我不管你有什么苦痛的经历,不管你背负着什么,我只知道,我离不开你!”

“如果我说,我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你呢?”

“我不信!”

见苏怀雪有些冷然地说出这句话,林轩那本就脆弱的内心,毫无疑问地被狠狠刺痛,“我不信!”

“信不信,随你罢了。”

苏怀雪垂着眸子,哀叹之中,道,“林轩,就当……这些日子做了一场真实的梦吧!不要想我,更不要再到处找我了!你找不到的。”

林轩怔然地看着险些要流下泪的苏怀雪,咬着牙,走到苏怀雪的身后,拉住她的手:“怀雪,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,是不会让你走的!”

苏怀雪没有说话。她轻轻地笑着,只是这样轻轻地笑着,轻易地挣脱,飘然地离去……只留那临近崩溃点的林轩独自落寞地望着,用力地喊着……

“怀雪——!”

林轩猛然睁眼起身,大喊了一声。

林轩左右看了看,夜,似乎还是那么静,凄凉的烛火仍旧静静地燃烧着,映衬着林轩那复杂难言的心事。

这是场梦吗?林轩哽咽着坐下,心中忽起无限的纠结。

这真的仅仅是一场梦吗?为什么这个梦给我的感觉会如此的真实?怀雪,你身上究竟背负着什么,为什么你宁死都不肯跟我说!

林轩恨然地攥着床单,咬着牙,转眼,脸上的痛苦褪去了大半,留下的是万分不移的坚定……

怀雪,不管你有什么隐情,不管你怎么对我!我只知道,这场相遇绝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。天涯海角,我一定会找到你……和你一同承担,你所要面对的一切。

林轩没有再睡下。因为他知道,这个晚上自己不会再睡得着的。他只是选择静静地坐着,思考着明天或是以后,自己该怎么办,该去哪里寻找突破口?

慢慢地,柔和的日光照入房间内。林轩微微抬头望了望窗户外的薄雾,忽地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,深吸了一口气,快步推门下楼。

“林轩?早。”

“林大哥,你怎么了?”

芷凑上前去,讪讪问道,“脸色好差耶……”

“我,我昨晚梦到怀雪了。”

林轩深吸一口气,道,“那不是普通的梦……那个梦给我的感觉十分真实。直到现在,梦里每一句话、每一个字,我都记得清清楚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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