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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，林晚垂下了头，面露难色。
她在犹豫。
“只是以朋友的身份。”
顾白强调了一遍。
他希望林晚能够留一会儿，既然没有资格陪她去c国，但至少，他想再多看看林晚。
林晚抿了抿唇，也不忍心拒绝，便点头应允下来，“好，那我们就聊会儿天吧。”
“嗯，我去拿点饮料来。”顾白说。
“好。”
——
京港通往a市的主路终于通车，傅铭川到了a市以后，首先让司机开往林晚家。
今天没有如约兑现诺言，他想小姑娘一定很沮丧，所以没有事先和林晚说他已经回来了，他准备给她一个惊喜。
傅铭川将那六克拉的粉戒收好后，按响了林晚家的门铃。
没人回应。
傅铭川又按了一次。
还是没人回应。
他身形稍顿，按理说她那时聚餐结束，应该早就回家了才对，难道是先去了他家？
傅铭川回到车上，正要给林晚打电话问她在哪，突然间，一个通话占线进来。
是夏知妍。
傅铭川蹙了下眉，指尖划向接听，“什么事？”
“铭川哥哥，你现在在哪里呀？”
傅铭川没有回应，淡淡道：“有什么事直说。”
夏知妍夹着嗓子，故作扭捏，“哎呀，就是有件事，我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跟你讲，我怕讲了你......”
“那就别讲了。”
傅铭川正要挂断，夏知妍突然喊道：“等等！”
“你别急啊，我讲就是了。”
夏知妍叹了口气，“你现在可知道林晚在哪里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她在顾白家！”
话落，傅铭川面上未掀半点涟漪，夏知妍这拙劣的挑拨手段一眼便能看穿，“我知道，她今晚有剧组聚餐。”
他垂眸，已耐心告罄，“夏知妍，别再做这种跟踪人的无聊事。”
夏知妍一怔，这警告虽说得平静，却不免让人寒戾。
夏知妍咽了下喉，“她是去了聚餐，可你不知道吗？所有人都走光了以后，林晚又回去了，现在还在顾白家呆着呢。”
闻言，傅铭川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可易察的犹疑。
几乎是下意识的，他想到了其他可能。
但他并不觉得那个猜想会被证实。
夏知妍趁着他没回答的空隙，又不怀好意地补了一句：“按理说她该和别人一起走的，怎么就等别人走完后，又自己回去了呢？”
傅铭川不言，指尖点着车撑，一下，两下......
良久，他开口：“她去哪里，不需要你来提醒我。”
“铭川......”
电话被他挂断。
车内，气氛倏然沉寂，压得人喘不过气来。
司机握着方向盘，好久都未等来他的指令，便小心翼翼问了句：“傅总，现在是要去哪呢？”
傅铭川垂下眼睑，松了松领带。
“去顾家。”
司机点头，不敢再多问一句。
车子驶动，傅铭川侧过头，视线掠过车窗以外，街道的路灯人影不断后闪，风不停歇地拂进车内，吹得并不舒适，但他还是没关车窗。
几乎是突然来临的，他心里像有数千根尖锐无比的铁丝纠缠在一起，割裂、生绞，撕扯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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