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3. 第六十三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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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次回来之后，就和托尼和好吧。”

娜塔莎驾驶着飞机，抽空跟艾米聊着天，“你们俩自从吵了架之后，托尼的脾气越来越暴躁，克莱尔上次怎么闹他，他都没理，还常常一点小事就发脾气。”

听到克莱尔，艾米顿了顿：“克莱尔对我依旧苦大仇深的样子么？”

“克莱尔什么时候对你苦大仇深了？”

娜塔莎看她一眼，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，“噢，我记起来了，你们把旺达带走之后，幻视回来说克莱尔一副想杀了你的样子，这才惹得托尼把她晾在一边当空气。”

艾米无奈：“克莱尔就是个孩子，托尼比她还像个孩子，他们俩这样倒也不奇怪。”

“是这样吗？”

娜塔莎挑眉，“你一直拿托尼当个孩子宠着？并且克莱尔对托尼的感情不曾让你产生过危机感？”

“我当然不是把托尼当个孩子宠着，”艾米失笑，“或许从前是这样，不过最近两年，他任性而为的时候越来越少了……”她倒是宁愿托尼像从前那样，至少他看上去不是那么心事重重，他不适合一派严肃的考虑责任、生命之类的。

“至于克莱尔，”艾米道，“不瞒你说，我确实没有因为她产生过危机感，她太年轻了，她的想法太稚嫩了，她和托尼除了拌拌嘴，其余不可能产生火花的。”

“well.”娜塔莎笑了笑，“那你可得有点忧患意识哦，克莱尔是会长大的。”

克莱尔当然会长大，不过等她长到能和托尼有火花的那一天，他早就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吧……艾米下意识想到小腹处那个安安静静的小生命，眼神柔软下来，不由得赞同了娜塔莎的说法，喃喃道：“不过回来之后，确实该和托尼和好了……”

另一边，队长三人正直面泽莫。

“我就知道，你们会因为这些冬兵过来，”他坐在那个圆形罐头里，躲避着外面三个人，“不过我不会把他们放出来，毁灭世界之类的，并非我的目的。”

罗杰斯上前一步道：“那你的目的是什么？”

泽莫阴恻恻地笑了：“我想见证一个帝国的覆灭……”

不知按动了什么机关，三人面前的电脑忽然打开，并自动播放一段监控视频，斯塔克凑上前来看——1991年12月16日。

“一个帝国，无论外敌如何强大，无论它被击倒了多少次，但是它总能复生，”泽莫慢悠悠地说，“但如果，它是从内部分裂呢？”

可惜后面半句话，三人都没有听到，斯塔克质问的声音改过了泽莫低沉的威胁。

“我的父母命丧他之手……你知道吗？”

看着罗杰斯，或许因为他的大眼睛里有太多情绪了，反而显得意味不明。

天知道他有多想念他的父母，自从他们遇害之后，他无一日不在思考和后悔，如果当时他能趁着来得及，和他们好好告别，就像在mit演示的那个场面一样，他可以好好地父亲说声“我爱你，爸爸”，而不是一昧地叛逆他，那该有多好。

现在这个录像却告诉他，他以为只是单纯因车祸身亡的父母，其实是别人一手策划好的结局，而那个借车祸由头杀了他父母的人，就在他左手边的几步远。如果这件事不曾发生，他有更多机会和时间与父母相处，或许——或许哪一天，他就明白了这个道理，不会等到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那一刻，他是不是有更多的机会……

这想法任性了，他知道，但是此刻难道静悄悄地接受这一切，然后任那个血刃他父母的人逍遥么？

罗杰斯看着他，脑中响起艾米说的那些话……他还是沉重地应下了：“我，知道。但是托尼，当时他被洗脑了！”

——对，一切这些都不是最糟的，最糟的是，他的挚友，以及同样为他父亲的挚友，史蒂夫·罗杰斯对这一切了然于胸，却隐瞒了整件事，并依旧袒护着巴恩斯。

斯塔克将两人揍翻在地的时候，他清楚地明白，这是迁怒、这不冷静，这样做并不能弥补什么，错误也并非全在巴恩斯一人身上，但是他要怎么在盛怒下遏制自己的动？！

无论如何，巴恩斯都剥夺了他在父母面前“浪子回头”的机会；无论如何，巴恩斯都杀了他的父母，这是事实！

“boss，瞄准器失效了。”

星期五的声音响起，他立刻打开了头盔，愤怒使他的声音都低沉地变了样，“我用眼睛瞄准——”话音一落，天井盖就被击落，狠狠地封住了意欲逃离的巴恩斯的退路。

罗杰斯在下面劝道：“托尼，你冷静一点，这是泽莫给我们下的陷阱！”

……不，

这是他给自己下了二十几年的陷阱。